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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,成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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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六章,成婚

“我喜歡你,想向你爹娘求娶你。”

“啊?不應該是我娶你嗎?你說你喜歡我,我很歡喜,我應當是不討厭你的……”

“其實……我是不是沒有家了?”

“你有。”

“我有嗎?”

“你有。”

……

當年的言語回響在耳畔,恍如昨宵,原以為是一句可望而不可即的戲言,卻沒想會有今日。

原來他們還能有一個家,原來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一句妄言。

兩心相許,白首永偕這八個字是那樣的動聽,也不知宋玦計劃了多久,今日的醉酒又是否打亂了他的求婚計劃呢?

我要娶你這四個字說的那樣的信誓旦旦,周彧才要回答宋玦,卻又聽得他說了句:“大雁怎麽不動了,是死了嗎?

你等著,我重新給你獵一對回來。”

說著便要掙開周彧的手,卻被周彧反握住拉入懷中:“我還沒說要嫁給你。”

“啊?”宋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,那一瞬間眼中便盈滿了水汽,“可上次你還說要嫁給我的。”

真是敗給他了,什麽時候說的?兩年前嗎?

“若你願意娶我,我是願嫁的。”

是有這麽一句話,周彧問他:“上次又是哪一次?”

宋玦的腦袋仿佛打了結一般,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固執地表示:“你說過的,反正你說過的。”

周彧失笑,就不應該同醉鬼計較這些:“好好好,我說過的,我嫁給你,然後呢?我們要做什麽?”

宋玦止住了眼淚,粲然一笑,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周彧的腦袋:“你傻啊,當然是拜天地了。”

說著便趾高氣昂面含喜色地牽著周彧出了酒窖,誰又管那一雙大雁是死是活。

宋玦藏在黃花梨櫃中的那兩套婚服其中一套是鳳冠霞帔,宋玦鬧著非要周彧換上,還要為之梳妝。

起初周彧是抗拒的,也或許想到了宋玦的過往,若沒有那些變故,宋玦的婚事應該是三書六禮、三媒六聘,娶一房門當戶對的妻子,於婚禮當日,宴請天下客……

可宋玦是驕子,不論是過往還是現今,又豈是因為那一層權貴的身份。

終於,周彧換上了那一套鳳冠霞帔,他們跪在庭院當中拜了天地。

既無親朋、更無長輩的見證,但這都無妨,他們已經表過了天地,便是白首同心、生死相許的“夫妻”了。

揭開周彧的蓋頭,與之對視,此時的宋玦神色卻清明得很:“你該喚我夫君了。”

“你到底醉了沒有?”就連周彧也有些分不清了。

宋玦在周彧面前比了個手勢,又變得呆楞起來,笑意吟吟道:“微醺而已。”

說著宋玦又重覆了一遍:“你該叫我夫君了。”

此時的宋玦簡直就是無賴,不依不饒地纏著周彧要聽他喊夫君。

周彧歷來內斂,近來雖有些向宋玦靠攏的趨勢,一時間卻還是有些叫不出口,片刻過後才聽得周彧的一聲:“夫君。”

而在周彧喊出那聲夫君過後,宋玦攬過周彧的腰又微微蹲下身,像抱小孩兒似的將周彧抱了起來往臥房走著,笑嘻嘻地說道:“接下來就是洞房花燭夜了。”

周彧掛在了宋玦的身上,總覺這樣的姿勢太過狼狽,何況他又穿著這樣一身,也就是一瞬間的念頭,左右是在宋玦面前,也就無所謂了。

推門而入,是迎面而來的清涼,臥房裏用了冰,在這三伏天比屋外要舒爽上不少。

那燈火搖曳,不知燃了多久,燈芯未剪,只有些微弱的暗芒,月色透過窗門,灑落了一地的瓷光。

宋玦將周彧放在了塌上,欺身覆壓上去,他吻上周彧的唇瓣撬開對方的唇齒攪弄著,氣息交錯,愈發地紊亂急促。

周彧從未見過這樣的宋玦,攻城略地,寸步不讓,周彧只有招架之功,卻毫無還手之力,他被宋玦牽引著失了控,本能地去回應著對方的親吻,他一只手被宋玦掣肘著,另一只手解著對方的衣帶。

而顯然宋玦的動作更快……

周彧的身軀微顫,有些不堪承受這樣的磋磨嗚咽著想要逃離,掙紮之餘那頭上的鳳冠磕碰既繁瑣又不便發出了些許的聲響。

宋玦終於放過了周彧,去解了周彧發間的累贅隨手擱在了一旁。

漫長的親吻過後,分開唇齒,一道晶瑩勾了絲,二人粗喘著,那心跳聲清晰猶在耳畔。

彼此的衣衫半解,坦誠相對,宋玦眼底的侵略欲似是要將周彧拆吃入腹了一般,他寸寸往下……

磋磨了半晌宋玦忽覺出不對來,他停住了動作看向周彧,美人落淚,好不動人,他說:“我是不是身患惡疾,命不久矣?”

周彧被折騰得不輕,忽又聽得這話生出滿腹的疑惑,胸中混沌無暇思考:“何出此言?”

宋玦哭著喊道:“我不中用了,不能同你圓房了。”

周彧思緒清明了兩分,生出幾分無奈來,又覺得對方可愛,擡手拭去宋玦面頰的淚水,溫聲道:“誰說的?左右男子間無子嗣之緣,阿玦用手指,用旁的器具我也會舒服的。”

宋玦眨了眨眼:“這樣?”

周彧柔聲哄他:“東西在那箱子裏,阿玦可以取來用。”

說著宋玦便從周彧的身上起來了,衣衫散落了一地,那原本如玉的身軀上遍布著疤痕,四肢修長富有力量,青絲散落下來,赤著足腳踝處的那一截金鈴紅繩有如一株紅梅綴於天地間的雪色。

見他去取那些物件,周彧不由得想,這燈下看美人才是世之一景。

不消片刻,宋玦便捧來了一堆物什堆在了周彧面前,他盤腿坐在床上告訴周彧:“那你自己弄給我看好不好……”

宋玦殷切地看著周彧,眼含幾分期盼,他仿佛將時間停留在了十餘歲的時候,天真肆意,行止由心。

周彧又怎麽忍心拒絕呢?

天上的星子閃爍,人間的燈火晝夜通明,燭光搖曳著,床榻不住地發出莫名的聲響,被褥的一角落在了地上……

“我娘說,洞房花燭夜一生只有一次,是極為重要的,所以我要盡心盡力地滿足你。”宋玦說得認真,“所以你喚我一聲夫君好不好?”

周彧帶著幾分哭腔的懇求:“夫君……”

宋玦不消片刻又停住了動作:“我很喜歡你這樣喚我,阿彧再喚我一聲……”

這時的宋玦是那樣的惡劣,也或許這才是宋玦的本性,周彧有些欲哭無淚,於是乎他便被哄著喊了大半夜的夫君,到後來連嗓子也啞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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